鉴于其作为伟大的美国商业传记之一的地位，我决定在几个月前阅读《泰坦》，关于洛克菲勒的书。（我还搭配了一些塔贝尔的历史。）《泰坦》是一部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显然是大量研究的产物。让我印象深刻的几点： • 某些时期似乎更有利于杰出人物的崛起，至少在商业上：卡内基、摩根和洛克菲勒都是在四年内出生的。（史蒂夫·乔布斯和比尔·盖茨也是在同一年出生的。）我想知道这有多少是关于文化与商业机会的。更一般来说，我没有意识到19世纪末的热情（当时的感知）。托马斯·梅隆：“这是一个很少发生的时期，几乎在任何人的一生中都不会再出现一次。” • 切尔诺：“许多19世纪中叶的人们保持这样的日记，以促进节俭并客观化他们的道德表现。青少年们写满了鼓舞人心的演讲、劝诫、灵感和警告的日记。安德鲁·卡内基给自己写了鼓励的备忘录，而威廉·C·惠特尼则保持着一本小笔记本，记录一些小格言。一个矛盾的冲动在起作用：人们在激励自己超越的同时，也试图抑制他们在新竞争经济中的贪婪欲望。”我不禁想知道这种认真是否在今天显得陌生，或者它是否完全存在，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出现，比如拼搏文化、生活方式影响者、自助书籍等等。 • 洛克菲勒小时候向其他孩子卖糖果。我发现这个具体细节在大亨的起源故事中有趣地常见。（例如沃伦·巴菲特、谢尔顿·阿德尔森、托马斯·爱迪生。） • 切尔诺强调他从小就被赋予自由和责任的重要性。我也被这种说法在类似故事中出现的频率所打动。例如，比尔·盖茨在一次采访中提到，他作为青少年时获得的自由（晚上偷偷溜出家门等）对他成为今天的自己产生了影响。（尽管他承认自己并没有以这种方式教育自己的孩子。） • “人们注意到洛克菲勒最早的记忆与谨慎有关，他编辑掉了缺席的父亲和酗酒的祖父，同时保留了强大而持久的母亲和祖母。他总是拥有一种不寻常的自我保护能力，抑制不愉快的记忆，保持那些增强他决心的事物。”这让我想起了哈佛格兰特研究中的“抑制”这一点（见2009年《大西洋月刊》文章[1]）。我常常想知道抑制（与“处理情感”相比）是否被低估了。 • 我不理解对标准石油如此具有决定性的回扣争议。企业在获得显著需求的情况下获得某种折扣是非常常见的。洛克菲勒的名字因此是否被这一争议不公正地玷污了？ • 与“决定性领导者”原型相对，书中强调他基于共识的决策实践是很有趣的。显而易见的问题是，这种描述在多大程度上是真实的。也许他的观点往往是显而易见的，他拥有足够的威望和信誉，使得他的观点在不打扰和谐的情况下得以传播。（另一方面，延迟收购俄亥俄州油田的情况表明，这至少并不总是如此。） • 我发现将标准石油描述为第一代和第二代公司，以及洛克菲勒作为第一代和第二代经理的说法引人深思。（第一代：能够在一个非常混乱和开放的空间中创新；第二代：能够在严格的运营纪律下扩展。）在这个框架中，洛克菲勒既是史蒂夫·乔布斯的v1也是v2。 • 切尔诺描述了洛克菲勒如何受到卡内基《财富的福音》一文的影响。我去读了它，发现它的观点比我之前理解的简单劝导慈善更复杂。“在施舍时，主要考虑应该是帮助那些能够自助的人；提供部分手段，以便那些希望改善自己的人能够做到；给予那些希望利用这些手段的人；帮助，但很少或从不做全部。个人或种族并不会因施舍而改善。” [...] “只有那些既小心又焦虑地不去帮助不值得的人，同时又帮助值得的人，才是真正的改革者，或许甚至更是如此，因为在施舍中，奖励恶行造成的伤害往往比减轻美德造成的伤害更大。” [...] “因此，富人几乎被限制在遵循彼得·库珀、巴尔的摩的伊诺克·普拉特、布鲁克林的普拉特先生、斯坦福参议员等人的榜样，他们知道，最好的惠及社区的方式是为有志者提供可以攀登的梯子——公园和休闲设施，帮助人们在身体和精神上；艺术作品，必定能带来快乐并改善公众品味，以及各种公共机构，改善人民的整体状况；以这种方式将他们的剩余财富以最能给他们带来持久利益的形式回馈给同胞。”有趣的是，慈善的负面影响对卡内基来说如此突出。对他而言，能够“改善公众品味”的艺术作品应优先于单纯的“施舍”（可能会造成伤害）。洛克菲勒似乎同意：“学习如何给予而不削弱受益者的道德脊梁是一个伟大的问题。”关于这个话题，弗雷德里克·T·盖茨的慈善小贴士，提到时我设法追踪到，现在读起来很有趣[2]。 • 有趣的是，某些炼油厂周围的空气质量差到毁坏了啤酒和牛奶。就我所知，城市空气的有害特性是我们如果回到过去时首先会注意到的事情之一。 • 切尔诺描述了克利夫兰的尤克里德大道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可悲的是，它似乎已经完全被拆除。我想了解原因：任何个人在拆除一座美丽的房子时可能会犯错，但所有房子都被夷为平地则需要结构性变化。面对城市经济衰退，员工是否太昂贵？财产税是否上升到不可持续的水平？这是否仅仅是口味变化的故事？当然，美国有许多尤克里德大道。 • 一些引人注目的小事实：1873年和1893年的恐慌当时都被称为“伟大萧条”。在西奥多·罗斯福任内，司法部有17名律师。詹姆斯·乔伊斯得到了伊迪丝·洛克菲勒的支持。约翰·D·洛克菲勒 Jr. 不喜欢现代艺术，但阿比·洛克菲勒帮助创办了现代艺术博物馆。我不知道原油峰值的首次预测竟然如此早！“在1875年，宾夕法尼亚地质调查局局长亨利·E·威格利发出了末日警告，称该州——因此也是世界——的石油生产已经达到峰值。” • 我对这本书的主要反思，以及我想说的批评，是关于标准石油的商业内容太少。书中花费大量时间讲述洛克菲勒与竞争对手的收购，但没有解释他是如何负担得起这些收购的。为什么标准石油能够做到这一点，而其他竞争对手却没有将他收购？在这一时期，洛克菲勒是如何管理稀释的？他是在周期性低点购买的吗？书中声称他倾向于以公平价格购买，但实际上是否存在隐秘的强迫？资本成本和关税在决定国际市场结构中有多重要？大型语言模型在这些问题上并没有给我太多帮助。一般来说，商业传记在结构分析方面对我来说太少。在理想的世界中，我真的希望有一种人类传记与哈佛商学院案例研究/高盛分析的结合：关于主题与其父母关系的故事，当然，还有数字、表格和图表。也许在实践中这很具挑战性，因为制作这样的东西需要不同的技能，但也许未来的大型语言模型能够按需生成它们。（这是评估吗？）今天哪些书最接近做到这一点？